沙博理我是一个中国人上北京市方
人物小传 沙博理(SidneyShapiro,—):犹太人(后加入中国国籍),生于美国纽约,年毕业于圣约翰大学法律系。二战期间在美国陆军服役。退伍后,先后在哥伦比亚大学、耶鲁大学学习中文。 年4月来到中国,在上海接触了进步的中外人士,由同情转而投身于中国革命。他曾用律师身份,掩护革命青年躲避国民党当局的追杀,并用做律师的收入,支持创办进步刊物《人世间》。年与凤子(本名封季壬)在上海结婚,年11月起定居北平。年经周恩来总理批准,加入中国国籍,后加入中国共产党。 他曾在对外文化联络局、人民画报社任职,致力于传播中国声音和促进中外文化交往,翻译了包括《新儿女英雄传》《家》《林海雪原》《保卫延安》等著作,总字数约万字。年,中国翻译协会授予沙博理“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 北京什刹海南官房胡同53号院,住着一个外国模样的“中国老头”。穿着布鞋、丝绵袄,操着一口儿话音的他,常常拐到胡同口的老北京烧饼铺买几个芝麻火烧,然后在中间夹点肉、西红柿、菜叶子,做成中式三明治来吃。这种中西结合的新吃法,正印证了他那句话:“随着岁月的流逝,虽然我从未失去我身上的美国味儿,但我越来越感到中国是我的国家,我的家园,我的家庭。”他就是在中国生活67年的翻译家沙博理。 沙博理(杨亚楠绘)阴差阳错定居北平城 年4月1日,沙博理带着身上仅剩的美元乘一艘美国商船来到中国上海。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这里,会与他一生的伴侣——封季壬(简称“凤子”)相识,并且选择留在中国。用他自己的话说:“因为凤子我才能适应并且心满意足地生活在中国。凤子,我的中国凤凰,我爱上了凤,也爱上了中国龙。” 初来乍到的沙博理谁都不认识,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耶鲁大学的同学杨云慧对他的嘱托,请他去看望一个叫凤子的朋友。经过再三询问,他找到了笔记本上凤子家的地址。他忐忑地敲了门后,听见从屋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请进。”接着,一个身穿旗袍、身段窈窕的女子从里面把门打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打量着这位眼窝深邃的洋青年:“请问你找谁?”他定了定神赶忙用自己不太流利的中文回答道:“我找凤子女士。”就这样,漂洋过海的他,在命运的安排下与凤子第一次相见了。 之后,随着交往深入,这个彬彬有礼、性格温和、对中国有真情的进步青年,悄悄走进了凤子的心里。经党组织批准,她告诉沙博理自己真正的职业并非演员,而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人员,奉命回到上海是要主持进步杂志《人世间》的出版工作。有过怀疑的沙博理在凤子说明一切时恍然大悟。也就在那一刻,他有了保护凤子的欲望。年5月16日,在上海文艺界友人郑振铎的帮助下,两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正式结为伉俪。 尽管有沙博理的掩护,但是凤子还是上了国民党圈定的激进分子黑名单。为了摆脱危险境地,党组织决定让他们离开上海,经天津再到延安。年11月11日,他和凤子飞往北平。第二天,他们乘火车去天津,再乘军用卡车改装的公共汽车继续前进,准备通过封锁区。为了能够顺利通过封锁区,沙博理和一个也想去延安的美国女青年琼(寒春)装扮成一对夫妇,凤子则乔装成一个刚失去丈夫的“寡妇”,他们和向导一行四人来到封锁区的一个哨卡。这个哨卡检查非常严,一件包裹都不放过。守哨卡的宪兵看到沙博理的行李中有个打字机,非说这玩意儿可以发送情报,硬不让他通过。再三解释无果后,他们不得不原路返回天津。第二天傍晚,向导向沙博理夫妇俩转达了地下党组织的意见: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最好还是先回到北平去,等待解放。就这样,他和凤子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北平。“北平很清静,没有那么乱,有各式各样的小胡同,还有故宫,很美。”沙博理很快喜欢上北平,觉得它比上海更有历史底蕴。 亲历开国大典见新生 几个月后,沙博理和凤子在北平迎来了解放。年1月31日,平津战役结束,北平和平解放。3天后,解放军举行盛大入城仪式。沙博理难掩那股儿高兴劲儿,一大早便从家骑车到西直门,迎接解放大军进城。那些军服整洁、面带笑容、步履矫健的人民解放军,在欢迎的人群中雄赳赳地走过北平古老的街道。大街上彩旗飘扬,人民的欢呼和鼓掌声此伏彼起。9月,沙博理夫妇接到参加“新中国成立庆典”的通知,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沙博理很快看到了北平的变化。“堆积如山的垃圾被运走了——在北京90天中清除了20万吨。庭院清扫了,家庭妇女组织起来保持胡同的清洁。街道的外国名字改成了中国名字。”除了这些变化,让沙博理夫妇最感欣慰的就是取缔妓院,逮捕和严惩那些妓院老鸨。深受迫害的贫苦女孩子们彻底解放了,政府工作人员为她们制订培训计划,派人教她们使用缝纫机和其他技能,帮助她们找了工作,鼓励她们开始新生活……北平的这些变化大快人心,夫妇俩对这个焕然一新的城市充满了信心。 年10月1日,夫妇俩坐在天安门东侧观礼区,听着隆隆礼炮,看着人群中那些高兴的脸庞,他们高兴极了。当他听到毛泽东主席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时,那种无比激动的心情更让他瞬间凝固一般。也许全场几十万人都像他一样太激动了,所以接下来的几秒钟竟然鸦雀无声,然后就听到“哗”的一声,欢呼声像洪水般全部涌了出来。这时,他侧过头看了看凤子,凤子已然哭出声来,不停地用手绢擦着眼泪。他心想:“我实在是太幸运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加入中国籍,但是却亲眼见证了一个国家最了不起的历史时刻,那个破落的旧中国在今天终于站起来了。” 新中国成立后,沙博理很快就投身到翻译事业当中,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故事,请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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