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前的上海存留影像和片段记忆(一)当年的内环中环和外环是这样划分的

外滩以西-02-26

我们也知道这是一个比较宏大的题目,记得去年七月由张园老土地孙律师牵头组织,我们有幸认识了做上海老洋房漫步带看讲解的大学教授周培元先生,他认为这个选题很独特。我说是想从存留下来不多的影像资料里整理出一幅年的上海老城厢外面的西区市肆图景,那儿正引领着上海朝着繁华的现代化道路坚定地前行,白吉尔(MarieClaireBergere)教授说的“另一个中国”以及上海所代表的中国的另一种传统。

正是因为我是从远方遥望上海,我可以对上海的历史和现实的真实性有另外一种视觉,提供一种不寻常的视角,使他们看到一些没有被质疑的部分。比如对帝国主义的探讨。对上海人来说,对租界的否定几乎是一致的:那是帝国主义的象征。但我认为,租界的历史十分复杂,需要深掘。比如外国人社团内部的不协调,天主教徒对抗耶稣教徒,公共租界的商人寡头势力,法租界雅各宾派的官僚主义等等。这些,当时的中国人很少关心,但当代的历史学家则不能不在意。因为这些争论对决定城市的命运具有关键性的作用。在对上海史的研究中,我是从租界史切入,以此来逐步了解整部上海史。我始终认为,上海人在这座城市发展中作出了杰出贡献,但也不能疏忽那些曾把上海当作家园来建设的外国移民。尽管这些外国人成分复杂,出发点各异,但他们的确为城市尽过力(《从远方遥望上海——访法国汉学家白吉尔教授》作者:朱自奋来源:文汇读书周报更新:-6-13)

关于年之前的老洋房故事我们会不断更新,一直到年。也许这个选题可以和华亭路的麦小姐的故事一样写很多,一个由人物串联,一个靠时间段来同步。

先上一张珍贵照片,RudolfBuck担任指挥的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合影,年,在担任了13年乐团领导之后,RudolfBuck告别上海,在其执棒指挥的最后一场交响乐音乐会上,他指挥奏响了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英雄交响曲),据说这是上海第一次听到贝多芬的交响曲。

如果将原来南市区老城厢的那个中华路一圈视为年的内环,那当年的中环和外环,我们大概划分一下,中环是今天的西藏路,南到肇周路,北到泥城桥煤气包,外环是今天的华山路,从万航渡路霍格别业到徐家汇。

习惯在北京皇城根行走的朋友对“环”这个概念太熟悉了,而在上海,环这个东西多数是被其他词代替的,如中华路,11路电车,外国人来了以后,他们用“circle”,一个圈,这不现在有一个很时髦的哥伦比亚圈的词汇,一网打尽番禹路和新华路。环路还是从上海有了高架路以后才被叫顺口和流利的,先有了内环,然后有了外环,再修建了中环线,还有郊外环线。

当年的中环内的地标建筑有英国领事馆和外滩公园,有圣三一基督教堂以及南京路上最早两家百货公司先施和永安。而在外滩南,有一个专用名词叫QuaideFrance(FrenchsectionoftheBund),外滩的法语区,从路口的法国领事馆开始一路向西到徐家汇和虹桥路。

都是熟悉的路段,入选的都是年前的影像,现在那里称为南外滩和十六铺、老码头,法国领事馆的领事名字后来都留在西拓道路的路牌上,如宝昌PaulBrunat,宝昌路后来的淮海中路,敏体尼Montigny,后来的西藏南路;平济利G.Bluntschli,后来的济南路;萨坡赛J.Chapsal,后来的淡水路;爱棠Edan,后来的余庆路;祁齐Ghisi后来的岳阳路;巨籁达LouisRatard,后来的巨鹿路······

很多外地来沪的朋友觉得上海的道路太难认了,其实东西大通道掌握几条,南北主干线了解几条,一张大概的道路网就基本清楚了,对于原法国城里的道路,从QuaideFrance(FrenchsectionoftheBund)开始东向西三条大马路,延安路、复兴路和淮海路,南北向的西藏路、重庆路、陕西路、乌鲁木齐路、华山路····,年之前,我们找到几处大宅门。

上图是淮海中路的盛宣怀宅,下图是巴塞宅。链接点进去看看:《原始房东找到了在上海有情怀的老外出了画册拍了纪录片佩服》。

孙中山先生居住和工作过的“上海行馆”位于宝昌路,今天的淮海中路弄3号,被鉴定为年建造的。借用著名上海老洋房专题摄影家陶钧先生(《无忌论坛上《上海优秀老建筑摄影集1-3季》楼主,从年开始记录,用大画幅和移轴拍摄)的一幅远眺图比较能看出气势,现在看是不是百年老宅,那些个外廊+砖砌艺术风格双元素具备,基本不会走眼。

从放大的图片上看这条路是黄浦路,那里目前还存留着日本领事馆的老洋楼,这栋楼是消失的原先的美国领事馆还是德国领事馆呢?

上图为城隍庙外的外滩以西地区。在法国里昂大学公开说明文字中写清楚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年前,年11月陈其美挺身而出,率队一举光复上海,成为沪军都督,孙中山行馆也是他为其活动方便安排的。

五色旗了,但外国人才不管是宣统几年还是民国元年,英国人会员制的上海总会造好了,年,德国总会也建好了,年,法国总会更早时候建好了,南昌路那个,年又建成茂名南路那个,美国人厉害,年起了高楼,福州路。

CercleSportifFran?ais(FrenchClub),南昌路那个后来成了法国学校,现在的科学会堂;茂名南路那个后来成了文艺俱乐部,现在是花园饭店的一部分算是辅楼吧。

还在当年的中环内走动,以后会在当年的外环探寻,年前老照片不多,但也比较难找。

年之前的上海存留影像和片段记忆之二难忘的梵皇渡口圣约翰年上海总商会同人录翻开来信息量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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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的上海有些遥远,照相留影存世的也不多,好在建筑物的生命周期有的很长,今天还能在上海的大街小巷看到一些百多年前的建筑物,有研究者总结过目前上海的多处19世纪优秀建筑,主要是教堂和大学,教堂在此不表,两所大学的旧影像值得放送一下。

圣约翰大学怀施堂(SchereschewskyHallatSt.JohnsUniversity万航渡路号),此楼目前为华东政法大学韬奋楼,下图拍摄于年。

上海交通大学徐汇校区内的原南洋公学中院MediumCollegeBuilding,下图拍摄于年。

圣约翰大学地处梵皇渡口,那个苏州河的转弯角吸引了喜欢水天一色的外国佬,这里和上海老城厢的喧闹无关,和新商业不搭界。中外学者在此和谐地做学问教书育人。下图是瑞思义(WilliamHopkynRees)和一位中国同事在阅读,WilliamHopkynRees是一位著名传教士。

"TheFacultySt.JohnsCollege..Mr.Rees,Dr.Boone,Dr.Ludlow,Mr.Pott,Mr.Cooper"ChineseandWesternfacultyofSt.JohnsCollege.翻译过来这些外国人中有瑞思义、卜舫济(FrancisListerHawksPott,校长)、布恩生(WilliamBooneJr.圣公会上海教区主教)和顾斐德(C.Gooper,教授,楼上拼写可能有误)

插个曲,卜舫济在其太太黄素蛾去世后,娶了顾斐德的遗孀EmilyG.Gooper。下图是冲破封建礼教的异国情侣终成眷属的好榜样,24岁担任校长的卜舫济同一年娶了中国太太黄素蛾(中学校长)。

这个渡口一定留下过这对伉俪的背影。

卜舫济主持大学(书院)工作,黄素蛾被委派去担任“"圣玛利亚女书院”(后更名为圣玛利亚女中)的校长,圣玛利亚女中和中西女中于年合并而成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学,现在大家说起市三女中感觉没什么不就是个女中嘛,年长者聊起中西女中,那可以聊出半部中国近代史。来一组年代的圣玛利亚女中生活照片,比较少见的,天足打篮球、排队领毕业证书和等待外出游览。

圣玛利亚女中的校舍目前被修葺一“旧”,没有拆除属于万幸,张爱玲曾在此校读书(年至年),她有一篇散文叫《心愿》,她的心愿是什么呢?

时间好比一把锋利的小刀若用得不恰当,会在美丽的面孔上刻下深深的纹路,使旺盛的青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消磨掉;但是,使用恰当的话,它却能将一块普通的石头琢刻成宏伟的雕像。圣玛丽亚女校虽然已有五十年历史,仍是一块只会稍加雕琢的普通白石。随着时光的流逝,它也许会给尘埃染污,受风雨侵蚀,或破裂成片片碎石。另一方面,它也可以给时间的小刀仔细地、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刻成一个奇妙的雕像,置于米开朗琪罗的那些辉煌的作品中亦无愧色。这把小刀不仅为校长、教师和明日的学生所持有,我们全体同学都有权利操纵它。

如果我能活到白发苍苍的老年,我将在炉边宁静的睡梦中,寻找早年所熟悉的穿过绿色梅树林的小径。当然,那时候,今日年轻的梅树也必已进入愉快的晚年,伸出有力的臂膊遮蔽着纵横的小径。饱经风霜的古老钟楼,仍将兀立在金色的阳光中,发出在我听来是如此熟悉的钟声。在那缓慢而庄严的钟声里,高矮不一、脸蛋儿或苍白或红润、有些身材丰满、有些体形纤小的姑娘们,焕发着青春活力和朝气,像小溪般涌入教堂。在那里,她们将跪下祈祷,向上帝低声细诉她们的生活小事:她们的悲伤,她们的眼泪,她们的争吵,她们的喜爱,以及她们的宏愿。她们将祈求上帝帮助自己达到目标,成为作家、音乐家、教育家或理想的妻子。我还可以听到那古老的钟楼在祈祷声中发出回响,仿佛是低声回答她们:“是的,与全中国其他学校相比,圣玛利亚女校的宿舍未必是最大的,校内的花园也未必是最美丽的,但她无疑有最优秀、最勤奋好学的小姑娘,她们将以其日后辉煌的事业来为母校增光!”

听到这话语时,我的感受将取决于自己在毕业后的岁月里有无任何成就。如果我没有克尽本分,丢了荣耀母校的权利,我将感到羞耻和悔恨。但如果我在努力为目标奋斗的路上取得成功,我可以欣慰地微笑,因为我也有份用时间这把小刀,雕刻出美好的学校生活的形象虽然我的贡献是那样微不足道。

很励志,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张大才女作家16岁,临别母校有感而发。钟楼还在,母校对于学子来说,无论混得如何,内心里一直有顽强的声音在说要为母校增光。这几天的流浪大师(流量大师)被披露了曾经的工作单位名但没有公布母校名,想来他不想让母校失色惊到在学校里的后生。

年黄素蛾去世已三年多,学校的规模逐步扩大,也许在黄校长主持期间就已经有了新建校舍的规划,年学校在白利南路(BrenanRoad今天的长宁路)购买70亩地扩建校区。和学区配套的公寓也在当地兴建起来,链接点进去看看:《交通大学淮海路和圣约翰大学愚园路如果告诉你登云大楼和西园大厦是教师楼你不会相信》。

机缘巧合,那天从公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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